我們的馬Sir,馬老師,馬教授,是我們一個親,嚴肅,天真,同時也是感性的師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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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 Sir 的網頁設計精簡,內容豐富,實在目不暇給。其藝術作品也有多方之立意,意奇則奇、意高則高、意遠則遠、意深則深、意新則新、意古則古,千變萬化,別具風格,不落前人窠臼。篆刻題材多樣,字畫之間,寬能走馬,密不容針,奇趣橫生;書法則各體皆備,楷隸大方穩重,行草則如行雲流水,篆書則古樸之外,別有生趣;國畫方面,馬Sir可以說已能將技術、文化、哲學共冶於一爐,筆法、佈局、色彩都能運用自如,不著雕琢痕跡;其鍾馗圖系列也題材各異,人物衣著、神情、形態亦各有千秋,可稱一絕。欣賞馬 Sir 的水彩畫,就可以知道他在控制水份、調色、刻劃線條方面已達得心應手之境界,鳥類畫系列更顯得其觀察入微,否則不能每隻鳥兒都畫得形神兼備。在此期待馬 Sir 上載更多作品,特別是版畫和攝影的大作,大飽觀眾的眼福!

2020年7月18日 銘賢校友 黃兆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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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一字說起


馬桂綿老師是我的啟蒙老師。還記得中一第一堂美術馬老師的模樣,他說話的神緒,以及如何由此愛上美術。

馬老師讓我們懂得欣賞如何用一條線也可成畫 , 這個去繁從簡的概念其實擴闊了我的視野。 因為馬老師 ,我知道所描繪的圖像與周邊的線條以及畫紙四邊之間的每一個角落 , 其實都是畫 , 要正反呼應才達到一個有美感的構圖 ,這個正反合一的概念對一個中一生來說,不是啟蒙是甚麼? 還有線條的美感,從一條線到中國文字,以至書法,不同字體中,從粗幼間 , 線條發揮出來的那種美,簡直是震撼的。

亦因為馬老師, 我有自己對美的定義。而因為這樣 , 我會自信地 , 不盲目追上潮流 , 亦不隨波逐流 , 所以 , 我一次也未穿過當時流行的鬆糕鞋。 我會懂得色彩的配搭,我會喜歡簡約,我會傾向低調,因為我知道這樣較為配合我的性格。我也懂得欣賞別人獨突而誇張的裝束,而當中亦能看到誰是高手。只是這一點,就夠我活得精彩,因為每個人都是一幅行走著的畫。

所以我說,馬桂綿老師是我第一位亦是唯一一位視覺與審美觀的啟蒙老師。 亦因為馬老師,我知道怎樣才是一個好老師。在課堂上,至今,他是我見過最好的一位老師,無人能及,他是第一亦是唯一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勞燕芬 銘賢(1976年畢業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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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1年九月六日下午,在香港九龍石硤尾的的一所英文書院四樓,一班十三歲的小孩開始他們初上中學的第一堂美術課。才開課幾天,同學們互相還沒怎麼認識,課堂鴉雀無聲。有話聲響起,孩子們聽到美術科老師的第一句話:「我是不會畫任何範本給你們臨摹的!」說此話的是個二十來歲,十分清秀,白臉書生形的大哥哥。


他就是我敬愛的馬桂綿老師,帶領我進入視覺藝術世界的牧者。

馬老師除了是中學教師,也曾經是跨國出版集團的高層,也是玩票的專業平面設計師,書畫家。他的作品不時出現於某消費品包裝,或某活動的廣告,甚至國內旅遊景點地名標誌,卻低調得沒人認識。今天,一般人多用博士或教授稱呼他,因為馬教授在出版界退休後仍在大學的中文系當教授。這個網站目標是把老師的創作公開展示,不認識老師的朋友想多瞭解,可以網上搜尋。不是網主懶惰,實在是老師多次嚴訓不要用此站幫他老人家賣廣告。

老師常自嘲:「吾不為五斗米折腰,卻為了兩千石折了腰!」老師並非看不起五斗米那麼少而把價錢提高。兩千石所指的是他刻了兩千多方圖章,而主要都是石章。搬家時,因為搬他的寶貝篆刻作品而導致腰疼呀!所有可以理解老師可能最自豪是他的篆刻。

老師過去為自己出版過三輯燃藜集,收錄了他的書法,國畫及西洋畫;付梓成書後全部免費送給朋友和學生。他原意要再出版第四集,但從過去經驗因為紙本印刷的實體畫冊流通和發行量都不多,不廣;無法讓老師的眾多弟子粉絲分享。網主就提議不如搞個網站把老師作品於網絡展示於世。 這是網主首次搞網站,可能比較粗糙。希望不善之處能夠慢慢改進。

本文也會於一段時間之後換上老師的其他弟子,講講他們對老師的敬慕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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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燃藜集》序


    《燃藜集》所收的是過去四十年的舊作。 


      幾年前,因為搬家,偶從雜物中發現了一些書畫和詩稿的斷簡殘篇,還有印章千多方,都是四十年來不同時期的舊作,心情就好像重見久別了的兒時玩伴,既親切又陌生,心想這些「心血」丟失了怪可惜,一時糊塗,迷了心竅,就決定在這些自珍的蔽帚中選取部分來結集出版,聊作人生旅途上一段鴻爪的印記。


      年來苦於為稻粱謀而奔波,雜務紛繁,編印工作也就一拖再拖。有時翻看稿件,見到那些難登大雅的東西,實在也有點替自己難過。曾經好幾次想放棄,但由於不時得到一些師友的勖勉,終能在數年後的今天奮其餘勇,付之剞劂。最感慶幸的是得到杜祖貽教授、王韶生教授和靳埭強先生分別為這三本結集賜序,又得劉小康兄為整套集子作了設計,相信這些就是整套集子最值得一看的地方了。


      《燃藜集》由結集以至出版,拖延了好幾年,當年錯愛我和鼓勵我出版這本集子的師友中,有好幾位惜已作古,未能目睹它的面世,愧悔之餘,也只能聊效季扎掛劍了。


    《晉書‧阮籍傳》裏記其兄子阮咸,說「七月七日,北阮盛曬衣服,皆錦衣燦目。咸以竿挂大布犢鼻於庭,人或怪之,答曰:『未能免俗,聊復爾耳!』」。別人晾曬的衣物都是燦目錦綺,家貧沒有甚麼好衣物可曬的,只好掛粗布短褲,算是不能免俗,姑且如此而已。這本《燃藜集》的出版,也可算是「未能免俗,聊復爾耳」,大雅方家,也就不要見笑了吧!是為序。


馬桂綿於二零零二年